她一直在低着头给苏亦承发短信。
“好了,苏小姐,玻璃渣子已经全部取出来了。”医生把镊子放到托盘上,“接下来我们帮你清洗伤口,这个不会很痛,而且很快就好了。”
吧台可以看见整个舞池。
蔡经理早就上班了,见了她,微微一笑:“太太,昨天陆总去酒店接你了吧?”
正愁着,苏简安就看见了一辆熟悉又惹眼的车子停在马路边陆薄言的阿斯顿马丁ONE77。
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就这儿?”
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
苏简安倏地睁开眼睛:“陆薄言?你……你要干嘛?”
她点了点头,陆薄言推开车门下车,钱叔也下来为她打开了这边的车门。
就是这双眼睛在十几年前,一眼就望进了他的心底。
这么多年,她笑着生活,好好的过每一天,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陆爸爸了。
苏简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咳,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她的眼里有死灰一样绝望的自我嘲弄,苏亦承突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双唇,撬开她的牙关攫取她的味道。
他扔下即将要签约的合同回国并不是没有影响,合作方对他滋生不满,公司团队的付出付诸东流,他这一走就让无数人的熬夜加的班变得毫无意义。
她的脸瞬间就被烧红了,气鼓鼓的瞪着陆薄言:“你帮不帮我!”
滕叔看着苏简安片刻,旋即笑起来:“你把我想跟你说的话都说了。简安,你告诉叔叔,你喜欢薄言吗?愿不愿意跟他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