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拉着陆薄言进房间,“嘭”一声关上门。 她和陆薄言说:“如果是我妈妈,哪怕没有感情了,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康瑞城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刚才被她狠狠的打了一下的手腕,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唇角随之扬起更加诡异的微笑。 “真巧,我刚好也想告诉警察叔叔你强行入室呢。”许佑宁的笑意里泛着刺骨的冷,“你现在就报啊,顺便多叫两个人来看看我是怎么打到你不|举的!”
陆薄言深邃的眸底掠过一道冷冽的锋芒,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 吃早餐的时候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苏简安和陆薄言都格外的平静。
洛小夕不敢和苏亦承对视。 今后,也不必等了。
陆薄言冷笑了一声,拿起协议书出门,开着车风驰电掣的离开。 苏简安顿了顿:“……他的目的没有达到?”
媒体已经统统跟着韩若曦进来了。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关于这件事的帖子就铺满了八卦版块的屏幕,记者致电韩若曦的经济人,询问当晚是不是确有其事,经纪人只说不清楚,当时她并没有陪在韩若曦身边。
不能去问陆薄言,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她,否则那天就不会跟她卖弄神秘了。 跟让陆薄言冒着被调查这么大的风险,以及让他输掉一切比起来,她转身离开,似乎算不上什么。
“怎么了?”苏亦承看她脸色不大对劲,“薄言跟你说什么了?” 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
洛小夕轻轻拉上窗帘,闭上双眸,整个人陷进黑暗中。 看得出来许佑宁是非常生气的,但看了一眼对面的陆薄言和苏简安,她收敛了怒气,默默的在心里记了一笔账。
“这些遭遇,没有哪件不是因为你!最后那次,是你莫名其妙的态度大变,我不想跟你吵架才会去Z市出差,我差点就死……唔……” 她扫兴的放下刀叉:“以后不在外面吃饭了!不是认识讨厌的人就是见到讨厌的人……”
…… 第二天是周六。
秦魏默默的调转车头,带着洛小夕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海鲜餐厅。 一夜未眠,加上哭过一场,起床时苏简安整个人昏昏沉沉,在浴室里倒腾了半天才遮盖掉差到极致的脸色,又敷了一下眼睛消肿,以免被察觉到异常。
他们也是不容易…… 直到出了餐厅,苏简安才瞥见陆薄言唇角那抹无法掩饰的笑意,有些郁闷的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啊?”
苏简安知道陆薄言来了,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底蓦地浮出一层薄雾,视线有些被模糊了,但还是紧紧的盯着陆薄言。 苏简安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做第一次产检了,点点头说:“书上说了,孕吐是正常的。有的人严重点,有的人轻点,只要还能吃能喝就不碍事。”
这种事上,洛小夕第一次知道苏亦承可以化身为野兽,趁着他洗澡,偷偷溜走了。 话没说完,胃里突然一阵反酸,最后一个字被卡在喉间。
报道称,陆薄言今天一早在公司的例会上突然倒下,被紧急送进医院,目前正在距离陆氏最近的第八人民医院就诊,具体情况不明。如果陆薄言是突发重病的话,刚刚稳定下来的陆氏,股价恐怕又会出现波动。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满脸不解:“什么怎么了?”
实际上,苏简安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事先知情了。 陆薄言揉了揉太阳穴:“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这时,钱叔把车子开了过来,陆薄言上车,没有回头看一眼呆愣在原地的韩若曦。 也许,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许佑宁一脸无辜的蹭了蹭鼻尖:“我哪有?” 从小到大,苏简安自认不是口舌笨拙的人。此刻,那几个字明明就在唇边,却好像有千万斤重一样沉沉的压在心口,无论如何说不出来。